创作声明:本故事纯属虚构,文中情节含有艺术加工创作成分,请勿带入或较真。故事基于真实历史背景创作,涉及事件可能在历史上真实发生。故事采用历史假设的创作手法,探讨不同历史走向的可能性。图片和文字仅做示意,无现实相关性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
建文四年,北风呼啸,寒意透骨。对于刚刚取得“大捷”的燕军来说,眼前的一幕比战场上的厮杀更令人背脊发凉。
本该是尸横遍野、狼狈逃窜的败军营地,此刻却安静得诡异。灶台里的火炭还泛着红光,整整齐齐的行军锅里,白面馒头冒着腾腾热气,肉汤的香气在凛冽的朔风中肆意弥漫。
这哪里是溃败?这分明是一场精心准备的“宴请”!
燕王朱棣大步踏入中军大帐,看着案几上并未带走的兵符印信,颤抖着手抓起一个温热的馒头,眼眶瞬间红了。
他猛地回头望向南京方向,喃喃自语:“傻侄儿啊,你以为李景隆是草包?他这是拿着五十万大军的粮草,替整个大明勋贵集团,给我交‘投名状’啊!”
建文帝的百万大军,在李景隆的指挥下,仿佛冰雪消融般溃散。史书记载是“败”,但在朱棣眼里,这“败”得太有章法,太有深意了。
这一天,河北的荒原上,燕军的前锋部队小心翼翼地摸进了李景隆的大营。在此之前,他们已经做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。毕竟,对方是朝廷的正规军,是五十万装备精良、粮草充足的王师。哪怕是一群猪,五十万头也要抓上三天三夜,何况是人?
然而,斥候传回的消息让所有将领目瞪口呆:“报!王爷,敌军……敌军跑了!”
“跑了?”朱棣眉头紧锁,手中的马鞭轻轻敲打着掌心,“怎么跑的?粮草烧了吗?辎重毁了吗?”
斥候吞了一口唾沫,脸色古怪:“回王爷,没……都没烧。粮仓满着,兵器库满着,就连……就连锅里的饭都是热的。”
朱棣闻言,脸色骤变。他猛地一夹马腹,厉声喝道:“中军随我来!”
当朱棣策马冲入李景隆的中军大帐时,眼前的景象印证了斥候的话。这里没有一丝慌乱的迹象。文件被整齐地堆叠在一旁,甚至连李景隆平日里最爱把玩的一套茶具都完好无损地摆在桌上。
朱棣翻身下马,走到行军灶旁。那笼屉里的馒头,个个白胖松软,显然是刚刚蒸好不久。他伸手拿起一个,热度顺着指尖传导到心里,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战栗。
如果李景隆是真败,必定会焚烧粮草,绝不资敌。这是三岁孩童都懂的兵法常识。李景隆是将门虎子,大将军李文忠的儿子,从小在军营长大,他会不懂?
除非,他根本就不想赢。
朱棣咬了一口馒头,慢慢咀嚼着。面粉的甘甜在嘴里化开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冷笑。这哪里是馒头,这是李景隆递过来的一颗“定心丸”。
“曹国公啊曹国公,”朱棣看着帐外连绵不绝的营帐,那是足够燕军吃上大半年的粮草,“你这戏演得,连我都差点信了你是真的蠢。”
要读懂李景隆的“蠢”,就得先看懂建文帝朱允炆的“聪明”。
时间倒回三年前。朱元璋驾崩,皇太孙朱允炆继位。这位年轻的皇帝,满脑子都是儒家经典,身边围着的是方孝孺、齐泰、黄子澄这些“正人君子”。
在这些文官眼中,那个靠着刀把子打天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,现在该是“垂拱而治”的文治时代。而那些手握重兵的藩王,以及在京城里飞扬跋扈的武将勋贵,就是大明朝身上最大的毒瘤。
于是,削藩开始了。
周王、代王、齐王……一个个皇叔被废为庶人,甚至被逼自尽。朱允炆的手段之狠辣,让远在北平的朱棣感到窒息,更让京城里的勋贵集团感到了唇亡齿寒。
李景隆,作为勋贵集团的领头羊,他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表面上,他是皇帝的宠臣,风流倜傥,位极人臣。但实际上,他每晚都睡不踏实。齐泰和黄子澄看他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条随时准备下锅的狗。
“大将军,皇上今日又召见了齐尚书,商议削减军费之事。”心腹幕僚在书房里低声汇报。
李景隆把玩着手中的玉佩,眼中闪过一丝阴霾:“削减军费?哼,那是借口。他们是想把我们手中的兵权一点点收回去。等藩王削完了,刀子就要架在我们脖子上了。”
“那……咱们该怎么办?”
李景隆猛地将玉佩拍在桌上,虽然没有碎,但那沉闷的响声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“怎么办?凉拌!”李景隆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北方的夜空,“太祖爷当年定下的规矩,是武人守边,文人治国。现在这帮酸儒想独吞天下,把我们当夜壶,用完就扔?没那么容易。”
在那一刻,李景隆的心中或许已经萌生了一个大胆甚至疯狂的念头。他需要的不是一场胜利,而是一场能够改变朝局平衡的“意外”。
靖难之役爆发了。老将耿炳文初战不利,被撤换。年轻英俊、出身名门的李景隆被推上了历史舞台,统帅五十万大军北伐。
出征那天,朱允炆亲自在江边饯行,那是何等的风光。然而,就在李景隆即将登船之际,朱允炆拉着他的手,深情款款地说了一句话。
这句话,直接注定了五十万大军的结局。
“朕之叔父,虽有不臣之心,然朕不忍杀之。卿此去,务必生擒,切勿伤其性命,以此成全朕之孝名,莫让朕背上杀叔的骂名。”
李景隆听完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这是在打仗吗?这是在过家家!
两军对垒,刀剑无眼。你让我带着五十万人去打仗,却告诉我不能杀敌方主帅?这就好比让武松去打虎,却规定只能给老虎剪指甲,不能把老虎打疼了。
李景隆上了船,脸色铁青。他对身边的副将说:“听到了吗?皇上要活的。这仗,没法打。”
副将也是一脸苦涩:“大将军,燕王那是猛虎下山,咱们若是束手束脚,只怕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李景隆冷笑一声,“皇上既然想要‘孝名’,那咱们就给他‘孝名’。至于胜负……哼,若是真的把燕王杀了,你以为咱们回去能有好果子吃?”
这就是李景隆的生存智慧。在“飞鸟尽,良弓藏”的铁律面前,保留敌人的存在,才是武将生存的最大保障。如果燕王死了,大明朝就彻底太平了,那时候,齐泰、黄子澄那些文官,就会腾出手来收拾他们这些带兵的武夫。
所以,朱棣不能死。至少,不能死在李景隆手里。
大军进驻德州,李景隆并没有急着进攻。他每天在营帐里饮酒作乐,看似荒淫无度,实则是在观察局势。
他手下的将领,很多都是当年跟着徐达、常遇春打天下的老兵痞子。这些人,谁心里没杆秤?
“大帅,咱们这么耗着,朝廷那边怕是要催了。”
李景隆端着酒杯,眼神迷离:“催?让他们催去。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再说了,咱们这是五十万大军,每天吃喝拉撒就是天文数字。把粮草吃完了,也是一种战术嘛。”
众将领面面相觑,随即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大笑。
其实,大家心里都清楚,这仗打得越久,对勋贵集团越有利。
而且,燕王朱棣那边,也不断有消息传过来。朱棣打出的旗号是“清君侧”,针对的是齐泰、黄子澄,而不是他们这些武将。这就给双方留下了巨大的回旋余地。
有一天,李景隆截获了一封燕军的密信,信是写给一位南军将领的,内容是叙旧,回忆当年一起在塞外吃沙子的情谊。
李景隆看完信,没有发怒,反而将其烧了。
“大帅,这……”
“烧了干净。”李景隆淡淡地说,“大家都是提着脑袋混饭吃的,谁还没几个熟人?传令下去,以后这种信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这一举动,瞬间收买了军心。将领们明白,李大帅是“自己人”,他懂规矩,不会像那些文官一样上纲上线,动不动就查什么“通敌”。
就这样,一种奇妙的默契在战场上蔓延开来。南军虽然人数众多,但杀气却越来越淡。
最能体现李景隆“演技”巅峰的,莫过于围攻北平之战。
当时朱棣去大宁借兵,北平城内兵力空虚,只有世子朱高炽和一群老弱病残把守。这是攻破北平的绝佳机会。
南军攻势如潮,一度攻破了彰义门。只要再加一把劲,大军就能涌入城内,活捉朱高炽,彻底端了燕王的老巢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前线指挥官都督瞿能已经杀红了眼,正准备下令总攻。
突然,李景隆的鸣金收兵令到了。
“什么?撤退?”瞿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大帅,城门已破,胜利就在眼前啊!”
传令兵面无表情:“大帅有令,天色已晚,恐防有诈,全军撤回休整,明日再战。”
瞿能气得把头盔狠狠摔在地上,仰天长啸。他哪里知道,李景隆怕的不是“有诈”,而是怕“赢”。
如果攻下了北平,抓了朱高炽,朱棣就成了丧家之犬。那这场仗就结束了。仗一结束,李景隆这五十万大军就要交权,回到京城继续受那些文官的气。而且,他立下这不世之功,赏无可赏,接下来等着他的,恐怕就是“蓝玉案”那样的下场。
所以,北平不能破。
这一撤,给了朱高炽喘息之机。是夜,天寒地冻,北平守军往城墙上泼水,一夜之间筑起了一道冰墙。第二天,南军再想攻城,已经是难如登天。
李景隆看着那晶莹剔透的冰墙,不仅没有懊恼,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。他对左右说:“燕军有天助啊,非战之罪。”
这句“非战之罪”,把锅甩得干干净净。
如果说北平之围是李景隆的“消极怠工”,那么白沟河之战,就是他主动送出的“助攻”。
那是决定靖难之役走向的关键一战。双方主力在白沟河展开决战。起初,南军凭借兵力优势,将燕军团团包围。朱棣亲自冲阵,马匹被砍伤,换马再战,几度险象环生。
就在燕军快要撑不住的时候,战场上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。
史书记载,这股风吹断了李景隆的帅旗。
但在战场上,帅旗折断,往往是人为多于天意。
帅旗一倒,南军瞬间大乱。士兵们以为主帅阵亡或者逃跑了,原本紧密的阵型瞬间崩溃。
朱棣是什么人?他是战场上的猎豹,捕捉战机的能力天下无双。看到南军帅旗倒下,他立刻大喊:“李景隆败了!李景隆跑了!”
随后,燕军全线反击,纵火顺风烧向南军大营。
李景隆在做什么?他没有组织反击,没有重整旗鼓,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决定——带头跑路。
他这一跑,五十万大军彻底失去了指挥,变成了没头的苍蝇。踩踏、溺水、被俘者不计其数。
然而,奇怪的是,李景隆跑得虽然“狼狈”,但他带来的那些核心精锐,以及大量的粮草辎重,却像是打包好的礼物一样,留在了战场上。
这就是开头那一幕的由来。
朱棣看着满地的物资,心中雪亮:李景隆是用这五十万人的溃败,换取了燕军的满血复活。他在告诉朱棣——“叔,我尽力了,但我实在打不过‘天意’,这些东西您收好,进京勤王去吧。”
很多人笑话李景隆是“大明战神”(反向),是赵括转世。但我们细细分析,李景隆真的那么不堪吗?
他出身名门,自幼熟读兵书,多次随父出征,并非不知兵。在靖难之前,他练兵、治军也是颇有声誉的。
为什么一遇到朱棣就“智商清零”?
因为在这场皇权与藩王、文官与武将的博弈中,李景隆看透了本质。
他代表的不是他一个人,而是整个被建文帝新政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勋贵集团。
朱允炆信任的齐泰、黄子澄,是一群理想主义者,他们想建立一个完美的儒家社会,在这个社会里,武将是粗鲁的、低级的、需要被限制的。
而朱棣,是马背上的王爷,是像朱元璋一样的狠角色。他崇尚武力,懂得与军人分享利益。
对于李景隆来说,朱允炆赢了,他最多是个“太平公爷”,还要时刻提防被清算;而朱棣赢了,那就是“从龙之功”,虽然名声不好听,但家族利益能保住,武人的地位能保住。
所以,李景隆的每一次“失误”,每一次“败退”,都是在这一逻辑下的精准操作。他用自己的名声做赌注,在两个皇帝之间走钢丝。
他输掉了战争,却赢得了政治。
时间来到了建文四年六月。燕军势如破竹,兵临南京城下。
此时的南京城,依旧城高池深,粮草充足,甚至还有二十万守军。如果死守,朱棣这支孤军深入的疲惫之师,未必能讨得便宜。
朱允炆慌了,他再次想起了李景隆,任命他负责守卫金川门。
这是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任命。一个败光了五十万大军的“罪人”,竟然被委以守卫国门的重任。朱允炆是无人可用了,还是天真得无可救药?
那天清晨,薄雾笼罩着金川门。城下,朱棣骑着战马,身披金甲,目光如炬地盯着城楼。他没有下令攻城,只是静静地等着。
城楼上,李景隆一身戎装,手扶垛口,看着楼下的那个男人。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,仿佛有电流闪过。
没有喊话,没有劝降。
李景隆缓缓转过身,看着身后那些面带惊恐的士兵,又看了看远处皇宫的方向。那里,朱允炆或许还在期待着奇迹,期待着各路勤王兵马的到来。
但李景隆知道,没有奇迹了。大明的风向,早就变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微笑,抬起手,做出了那个改变历史的手势。
“开门。”
声音不大,却如惊雷落地。
身边的副将颤声道:“公爷,这门一开,咱们可就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李景隆猛地回头,眼神凌厉,“是叛贼?还是功臣?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。不开门,大家陪着那帮酸儒一起死;开了门,咱们还是大明的勋贵!开门!”
“吱呀——”
沉重的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,缓缓向两侧打开。那不仅仅是一扇门,那是通往新朝代的通道。
朱棣看着洞开的城门,哈哈大笑,挥鞭一指:“进城!”
回到故事的开头,那堆积如山的“热饭”,就是李景隆整个心理路程的缩影。
那不是败退的慌乱,那是精心准备的交接仪式。
李景隆在溃败前,一定给火头军下了死命令:“饭要蒸热,肉要煮烂,哪怕人跑了,火也不能灭!”
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
第一,为了士兵。那五十万大军,很多是北方人,或者是被强征来的民夫。李景隆不想让他们为了朱允炆的“削藩大业”白白送死。把粮草留给朱棣,这些被俘的士兵就能活下去,甚至直接被朱棣收编。
第二,为了自己。这是给朱棣的信号。他在告诉这位四叔:“看,我把家底都给您留好了。我不是您的敌人,我是您的运输大队长。”
当朱棣拿起那个热馒头时,他流泪了。这泪水中,有对侄子朱允炆的嘲弄,也有对李景隆这位“盟友”的感激。
朱棣明白,李景隆“得罪”了整个朝廷,背负了千古骂名,把“战神”活成了“笑话”,就是为了保住勋贵集团的利益,为了在即将到来的大洗牌中活下去。
这是一场豪赌。李景隆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朱棣身上。
而那个热馒头,就是下注的凭证。
朱棣登基后,年号永乐。
对于那些誓死不降的文官,如方孝孺,朱棣诛了他十族。对于齐泰、黄子澄,更是剥皮实草,惨不忍睹。
但是,对于“罪魁祸首”、败光了国家家底的李景隆,朱棣是怎么处置的呢?
不仅没杀,反而加官进爵。
李景隆被授为奉天辅运推诚宣力武臣、特进光禄大夫、左柱国,位列百官之首,每次上朝都站在班列的第一位,甚至排在了一路跟随朱棣出生入死的功臣朱能、张玉等人之前。
这让很多人看不懂,甚至愤愤不平。
但李景隆心里清楚,这是朱棣在兑现承诺,也是在安抚人心。朱棣要告诉天下人:只要识时务,哪怕你曾经是敌人,我也能给你荣华富贵。
然而,李景隆也知道,“狡兔死,走狗烹”的道理。他这个位置太烫手了。
于是,在享受了几年的荣华富贵后,李景隆开始遭到了弹劾。周王朱橚首先发难,指责李景隆在建文年间受贿。接着,各路官员纷纷上书,列举他的罪状。
这一次,朱棣顺水推舟,削去了李景隆的爵位,把他软禁在家中。
李景隆没有反抗,没有辩解,甚至连一句冤枉都没喊。
据说,他在被软禁的日子里,曾经绝食十天不死,最后活到了永乐末年才善终。
有人说他绝食是想自杀,但更多人相信,这又是一次“表演”。他在向朱棣示弱,表明自己已经彻底废了,没有威胁了,只想苟活。
在人生的最后时刻,李景隆躺在病榻上,或许会回想起白沟河畔那阵怪风,回想起金川门下那沉重的推门声,回想起那个冒着热气的馒头。
他这一生,究竟是庸才还是天才?是小丑还是智者?
也许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他用自己的名声,换来了家族的延续;用一场场匪夷所思的败仗,铺就了永乐大帝的登基之路。
在这个成王败寇的世界里,他活成了最大的悖论。
历史的真相,往往隐藏在那些看似荒诞的细节里。李景隆留下的那一锅热饭,比任何史书的记载都更加温热、更加真实。
它告诉我们,在权力的绞肉机面前,没有绝对的忠诚,只有永恒的利益和人性的抉择。那个在寒风中吃着热馒头的朱棣,和那个在金川门城楼上挥手开门的李景隆,他们才是那个时代最清醒的玩家。
至于对错?且听后人评说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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