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亚杯揭幕战,龙仁龙体育场,国足又是一场溃败。人还没入座热身场面刚结束,比分板就变了。第8分钟,李东炅禁区外突然起脚,皮球像颗子弹一样直挂球门远角,黄政宇回头防守,身体被晃过,动都动不了,颜骏凌也只能目送。谁都没想到,丢球来得这样快,这样突兀,就像大多数中韩交锋,观众的心很快沉下去。
刚刚稳住一点阵脚,转头又是被打穿。21分钟,韩国左路一个普通传中,朱辰杰难得出错,冒顶,身后的朱玟奎没人盯,头球,进。国足后防线瞬间失联,三四名防守球员像在不同节奏上。前排有人拉扯着要防,后排却已经来不及补,门将出击也无可奈何。球迷说,像极这些年看国足的感觉,总是试图稳下来,稍微自信一点,却立刻被敲碎。
第三个球,同样的味道。第56分钟韩国角球,门前混乱,颜骏凌刚刚救了一下,却没人补位。朱辰杰倒地,解围踢空,金朱昇轻松把球推进空门。看台上的中国球迷,已经不再骂,安静地看。三粒丢球,每个都和自身失误脱不开关系,对手进球过程顺滑得几乎不费力。比赛还剩下大半,胜负悬念基本断了。
47年最差纪录。自1978年双方首次碰头以来,中韩男足38次正赛交手,国足只赢过2次。现在连败场次来到6场,总比分0比13——过去6场,中国队一个球都没进。东亚杯赛事10届首战无一取得胜利,2平8负,已成死循环。对手阵容算不上最强,旅欧球星像孙兴慜、李刚仁全都没来,韩国二线阵容依然把国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。国足全场0射正,控球率不到35%,蒯纪闻、王钰栋等年轻球员几乎碰不到对方禁区,不是被抢断,就是直接把球踢飞。几次为数不多的前场推进,队友已经跟不上,反击都起不来。
韩方总身价1.6亿欧,国足这套阵容不到600万。韩国进攻主力全场游刃有余,常见身后直塞、肋部渗透,小范围踢得细腻又娴熟,国足防线根本托不住。王钰栋下半场直接抽筋,一瘸一拐被抬下。过去大家说韩国赢国足靠球星,这场连主力门将都轮换了,实力差距还是直接摆在那,没有任何悬念。
年轻化实验,效果几乎归零。代理主帅久尔杰维奇排了平均25.1岁的阵容,首发新面孔扎堆。新人的体能、速度没见压制对手,经验、配合反倒成了最大短板。蒯纪闻单刀球,门前10米没人贴防竟然打偏,回头脸色发白。最惨的左路,吾米提江这一侧,整场被韩国当成主攻方向,三五分钟就敲开一个缺口,防到最后有点发懵。黄政宇和高天意的双后腰组合完全顶不住,球到中场就丢,被断球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,每次一丢球韩国立刻转换为反击,国足队员集体回追,还是追不上。
临场调整看得见也感觉不到任何效果。换上巴顿、赛尔吉尼奥,名义上是加强进攻,但想不起哪怕一次让韩国门将扑救的机会。久尔杰维奇在场边显得焦虑,用手不断挥舞指令队员前压,球在后场过不了几脚又被断掉。教练组表情越来越沉,球迷看直播已经放弃期待。
场外气氛,一言难尽。中国远征球迷起初打着旗子唱歌,加油声渐渐变小,上半场一过彻底安静。球迷社交账号刷屏热词不是质问,而是调侃与自嘲。有人说,早就不惊讶了,每三十分钟自家后防送一个,这比抄家还快。社交网络满是玩笑:“要不试试让苏超球队替国足踢,至少表现够拼。”著名解说董路翻出前几年变动,说“中国足球换帅的频率比人才培养多,青训断层时间比留洋还久,搞归化只是一时救火。”也有人苦笑,国足每场都说“磨合”,光试阵容就试了十几年。
数据摆出来,看着刺眼。东亚杯参加10届,首战从来没有赢过,2次勉强打平,8次直接输球,总共只进4个,丢了24个。韩国这一轮踢中国,就像练习赛:2022世预赛0-2,2023友谊赛0-3,2024世预赛0-1,2025热身赛0-2,现在又来个0-3。每一场看起来都有点希望,实际连进球机会都少。
韩国队这边进球球员李东炅,27岁,本土体系踢出来。朱玟奎,35岁,本土联赛老将,基本踢到了这一代青训末尾。中国队给新秀机会,王钰栋赛后抽筋直接趴倒,蒯纪闻首发镜头特写,眼神明显怯场。名嘴甚至扒出青训人数对比,韩国青训注册球员18万,中国同龄仅1.2万,顶级联赛氛围全靠自家培养。说到根子上,一场球可以输,几十年体系没改,轮教练、换归化,指望一场比赛就有蜕变根本没可能。
谁都知道数据噩梦不是某个人、某一场的锅,走势越来越规律,每一场碰到对手都会题目一样:失误、丢球、进攻无力。失利成了“习惯”,球员踢完也很快调整情绪。外界关注的,不是能不能赢,反倒成了有没有成长、有没有拼尽全力,还有没有盼头。龙仁体育场出奇安静,比分尘埃落定,球员谢场,球迷凑近隔着护栏简单合影,没有太多责备,更多是叹气加盼望。半小时后新闻发布会,教练照本念稿说“我们会认真总结,继续努力”,宏观不变,历史记录只增不减。
这样一场连败后的中国足球,问题堆成山。现在的6连败0进球,47年交锋最惨一次。东亚杯10届首战没有一场赢过,亚洲第二阵营位置早没了。成绩让球迷麻木,青年球员还没成长,青训出路接不上,职业联赛关注度也渐低。下一场比赛,场面和结局,难有多少悬念。中国足球怎么办,谁都知道,却又没人说得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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