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一个能在17分钟里，以七成命中率砍下20分的篮球天才，却会被教练死死摁在板凳上，连垃圾时间都混不到？

这事就发生在前不久的华盛顿奇才队，主角是年仅20岁的卡姆·惠特摩尔。那天他手感热得发烫，三分球跟装了导航似的，怎么投怎么有。可第四节开始没多久，他就被换了下来，裹着毛巾看完了整场比赛。

教练从头到尾，没再看过他一眼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，哪怕他前一场比赛刚刚刷新了自己的得分记录，该被雪藏还是被雪藏。很多火箭队的老球迷看到这一幕，估计都想拍大腿，这剧本，跟一年前在休斯顿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。

在奇才队，惠特摩尔就像个矛盾的结合体。他能在一节多点的时间里，10次出手命中7球，轻松拿下20分和7个篮板，让主场观众为他起立欢呼，解说员激动地喊着“新王诞生”。

但转折也来得特别快，就在那场对公牛的比赛里，第四节刚开始，他防守时一个走神，对方就轻松上篮得分了。下一个回合，他又在进攻端不管不顾地顶着人强投三分，结果自然是哐当一声打铁。

教练的忍耐到了极限，立刻叫了暂停把他换下。摄像机镜头捕捉到了一个细节，被换下场的惠特摩尔，经过场边时，狠狠一脚踹翻了一把椅子。

赛后有记者不识趣地追问主教练，为什么要把全队得分最高的人换下去，教练的脸拉得老长，冷冰冰地回了一句：“职业篮球不是电子游戏，不是只看谁得分多就行的。”这话说得已经很重了。

球队内部的人看得更清楚。有训练师后来跟相熟的记者透露，当球队重点培养的另一位新星，19岁的法国小将库利巴利在场馆里挥汗如雨地加练投篮时，惠特摩尔好几次被发现正待在更衣室里，戴着耳机打游戏。

球队早就把库利巴利视为重建的基石，他的场均出手次数比惠特摩尔多了快5次，地位的差别一目了然。当球队喊着要培养年轻核心时，惠特摩尔显然不在那个“核心”的圈子里，他自己可能还没意识到。

其实，华盛顿发生的这一切，休斯顿早就预演过一遍了。时间回到去年，当惠特摩尔还是火箭队一员时，他也曾有过让球迷疯狂的时刻。

去年12月打马刺，他替补登场才18分钟，就狂砍20分，还上演了一记技惊四座的暴力隔扣，硬生生骑在2米16的状元秀文班亚马头上把球砸进篮筐。那一晚，休斯顿的球迷高呼“白魔降临”，各大体育媒体把他捧为火箭队未来的最佳第六人。

但这种甜蜜期只持续了不到三十场比赛。火箭队的主教练乌度卡很快就发现问题不对劲了。这个年轻人，在防守端就像丢了魂一样，经常性漏人，眼神涣散，完全游离在球队的防守体系之外。

而在进攻端，他更是个黑洞，只要球到了他手里，就好像开启了单机模式，一门心思埋头往里冲，完全无视旁边已经跑出空位的队友。哪怕队友伸着手要球，他也视而不见。

最让教练崩溃的一场比赛是对阵尼克斯。比赛打到最后关键时刻，火箭还领先着3分，球权在手，只要稳稳耗掉时间就行。结果球到了惠特摩尔手里，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，非要头铁地挑战对方三人的包夹，想强行上篮。

结果可想而知，球被干净利落地断掉，对方一个反击三分，比赛被硬生生拖进加时，最后火箭输了球。场边的乌度卡气得当场就把手里的战术板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
除了场上的问题，他在场下的脾气和性格也让管理层头疼。有一次球队赢了骑士，更衣室里大家都在庆祝狂欢，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里刷手机，跟周围的欢乐气氛格格不入。

还有一次，他因为训练迟到被罚打替补，赛后居然直接对着记者开怼：“有些人根本就不懂篮球。”这话里话外的意思，不言而喻。

所以，当今年2月交易截止日，火箭队把他送走的时候，外界一片哗然。

奇才队仅仅用了两个未来的次轮选秀权，就换来了这个曾经的乐透热门，这笔交易在很多媒体看来，火箭简直是血亏，交易评分只给了个C+，认为惠特摩尔至少值一个首轮末段的签。但火箭的管理层，据说关起门来都笑出了声。

他们根本没把这两个次轮签放在眼里，转手就用这两个签作为筹码的一部分，打包了雷霆给的一个2025年首轮，去跟太阳队做了一笔大交易，换来了太阳队2026年的无保护首轮。

这笔操作就非常精明了，因为到了2026年，太阳队的核心布克已经34岁，杜兰特更是高达38岁，那支球队大概率会进入重建摆烂期，这个无保护首轮的价值可能会非常非常高。

更重要的是，送走惠特摩尔之后，火箭更衣室的氛围肉眼可见地变好了，年轻球员的训练迟到率，直接降到了零。

惠特摩尔自己可能还以为，从一支季后赛边缘的球队，去到一支联盟垫底的摆烂球队，他终于可以当老大了，可以“自由发挥”了。

他刚到华盛顿的时候，确实也是这么放话的。但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，他连稳定的首发位置都没混上，场均只有17分钟左右的上场时间，在队内排第八。

其实，他职业生涯的坎坷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。这口大锅，还得他的大学教练来背。时间拉回到2023年的选秀大会，在之前所有的选秀预测里，惠特摩尔的名字都稳稳地排在前五，被认为是那一届身体素质最爆炸的锋线之一。

可当晚，他穿着西装，坐在小绿屋里，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名字在自己前面被念到，顺位一路狂跌。

直到第20顺位，火箭队总经理斯通才像捡到宝一样，用几乎颤抖的手选下了他。当时，他的球探报告写得天花乱坠，什么“小号詹姆斯”、“顶级运动天赋”、“劲爆终结者”，模板甚至是全明星球员杰伦·布朗。

一个拥有这种评价的球员，为什么会跌到这个地步？这个谜团直到半年后才被揭开。

NBA的资深名嘴比尔·西蒙斯在一个节目里爆了个大料，他说，惠特摩尔的维拉诺瓦大学教练，在选秀前挨个给手握高顺位签的球队管理层打电话，疯狂吐槽自己的学生。

电话里，这位教练把惠特摩尔形容成一个极度自私、非常难管教、而且训练态度极其懒散的球员。

别的大学教练都拼了命地推销自己的得意门生，这位倒好，专门在背后拆自家球员的台。后来有句话在联盟的更衣室里流传开来：“被自己人从背后捅的刀，往往扎得最深。”

如今，联盟内部对惠特摩尔的评价已经非常糟糕了。奇才队早就把他摆上了货架，兜售方案据说简单粗暴：“只要给两个次轮签，人你就可以带走。”这个报价，跟当初火箭送走他时一模一样。

热火、国王这些球队确实打过电话来问价，但一听完奇才对他的情况介绍，就都直接挂了电话。一位东部球队的球探说得更直白：“他就是个更便宜版本的小凯文·波特，谁家敢要这种刺头？”

冰冷的数据更能说明问题。当惠特摩尔在场上时，奇才队每百回合要比对手多丢12.3分，这个数据在全联盟所有轮换球员里，是垫底的存在。

这意味着，他虽然能得分，但他给球队防守端带来的伤害更大。他手机里可能还存着那份选秀前的球探报告，上面写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期许，但现在，这份报告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涂改得面目全非。

他的前辈，同样是天赋异禀但麻烦不断的小凯文·波特，现在正在希腊的联赛里打球，上个月刚刚又被球队裁掉。

更早之前，被誉为全美第一高中生的杰里米·泰勒，连在CBA都混不下去。在NBA这条漫长的历史长河里，被自身天赋反噬的流星，多到可以排成一个银河系。

据说有一次奇才队训练结束后，一位助理教练对着球员们说了一段话，那段话后来一直在更衣室里回荡。

“在这个地方，最不缺的就是那些能一场得20分的人，我们真正缺的，是那些愿意拼了命去防住对手20次进攻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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